Candy羊_

封面:徐明浩《那幕》
天天开心。

【cychic universe 10:00】《满天星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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⚠️🐏🔮fuki向

打手Fulgur × 灵媒Uki

he请放心食用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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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ki顶着雨幕下了车,潮湿的水汽晕染在紫色的鬓发上,像结了层霜。

司机忙开了伞遮过来,他摇摇头,捻着湿润的指尖提步径直向墓园里走进去,轻车熟路像来了很多遍。

“你等在外面吧。”他转头很轻地吩咐了一句,任由昏暗的雨帘将他单薄的身形吞噬大半,“我自己进去就好了。”

这是座衣冠冢。那条残存的机械臂还被他藏在家里,每晚上抱着睡觉。他不太舍得让它火化。

“F…u…l…”手指一寸一寸摩挲过石碑上凹凸的刻痕,他很轻声,无意识地跟着念。念完“d”又刹了车,那个名字滚过喉咙,再咽进肚子,在细微的雨幕中沉淀成墓碑上冷漠的一笔。

Fulgur Ovid。

他顺着纹路去描那刻痕,雾气在指尖凝成水珠,再沿着碑面滴下来,像墓碑淌了眼泪。“你送我的戒指。”他没头没脑地开口,“摔裂了,我拿去修了。对不起。”

嘈杂的雨声中一片沉默。

他像是早已习惯,自顾自地接着,“你的左手…还在我那儿,当枕头呢。”

太冷了,太硬了,硌得他整晚睡不着。

他戳戳墓碑:“世界上最优秀的合成机械人,”又戳一戳,“Fulgur Ovid。”

“再给我买束满天星吧。”他在雨里很轻地说,近乎呢喃,“再也不扔了。”

满脸雨雾的湿润。


  

他坐上车的时候悄无声息,吓了司机一跳。后者瞄了一眼后视镜…又瞄了一眼。

…那应该是雨水吧,虽然眼圈都是红的…

他聪明地闭了嘴。

Uki闭着眼睛假寐,头发上还笼着水雾。他刚处理完niji的后事,连轴转累得不行,刚掉的一场眼泪更是逼得他睡了过去。

他难得地梦到了Fulgur。…这是一个好梦,虽然因为太过真实而让人痛楚。


Uki Violeta从母亲那儿继承了深紫的眼瞳,配着灵媒出身专有的紫发,出落得水灵又漂亮。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是niji组织里最让人觊觎的存在。

刚来niji三天他什么也没防备,在下了第一次任务后头晕目眩的空档被三个大汉掳进禁闭室角落,险些被轮。

哭泣,惨叫,挣扎通通不管用,他在泪眼之中看见旁人经过禁闭室,却只有若无其事的一眼。远远的声音传过来:“…就是那个灵媒家的漂亮小子被捉着玩玩。”

还挺烈,那个声音戏谑地评价。

他后来知道那三个男人是组织里出名的打手,就是旁人有心怜悯他,也救不了他。

如果没有Fulgur Ovid。

他被人按进怀里的时候还发着懵,又被裸露的金属冷得一哆嗦,颤巍巍地抬头又被人按下脑袋去。

“滚。”声音没什么感情,带着奇异微哑的电流音。

再抬头三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,他脸上残存的眼泪被粗鲁地揉掉,是冰冷的金属触感。银发的男人垂眼看他,灰紫的瞳孔里什么情绪也没有。

男人左眼上红色的机械缝合痕迹像一道漂亮的胎记,反射着禁闭室昏暗的光。

他不算温柔地帮Uki擦完眼泪,什么话也不说,转头便走了。


Fulgur后来有点尴尬地给他解释:“真不是高冷,我怕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…”

他窝在机械人怀里捏他冰冷合金的手指,再忆起初见也发笑:“你擦眼泪动作太重了,脸疼得慌。”

他不问为什么Fulgur要救他,没人能解释一个地下组织的一号打手为什么要救一个差点被强/奸的小灵媒。麻木而悖德的卖命生涯里,恻隐之心往往来的毫无理由,如同杀心一样。

更何况相比起那群血肉之躯的禽兽来说,Fulgur Ovid掺了一半机器的心里更存着一种叫“同情”的东西。机器那一半叫他执行命令,人性那一半让他伸出援手。Uki在之后常常调侃他“圣母”,他笑一笑,什么话也不说,把一束满天星笨拙地往Uki怀里一塞。

“给你。”

Uki瞪着这束根部参差不齐,还没包装没修剪的满天星,气急败坏地凶他:“你又从别人花田里揪来的吧!”


机械人很不解风情。从花田里薅来的满天星送了恋人一捧又一捧,却不知道如何接吻,拥抱时的力度也总是掌握不好。

灵媒揉着被金属压得发坠的胸口,“咚咚”用指节敲他那颗机械心脏:“我快被你勒死了。”

机械人银紫的眸却亮亮的,很低地哄他,“再亲最后一次。”

他身后那张桌子摆着用机械零件做的手工花盆,里面养着灵媒仔细修剪过的满天星,拥拥簇簇,像一大捧星群。

Uki眼瞳里倒映着那捧星云,挺没出息地搂着Fulgur的脖子,又贴了一下嘴唇。

采摘下来的满天星活不长远,在niji混乱黑暗的氛围里更是纯洁的格格不入。谅是Fulgur也会在执行完任务后,顶着满身混合的血液与机械填充液,用半人工的大脑思考他们的未来。他的大脑屏蔽了一半的痛觉,因此又更迟钝一些。

他包含着严谨科学计算的思考告诉他:他们大概是没有未来的。血腥,暴力,随时会死亡的风险。就像满天星枯死。

不去想了。“再摘一束给他吧。”


  

他在浅眠中惊醒过来。下意识去摩挲左手无名指,却摸了个空。

…送去修了。

Uki在惊魂未定中反应过来这一点。

但无名指空落落的仍叫人不适应,他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了个圈,自欺欺人般地套在无名指上。残存的水汽润得指间潮湿。

“先生,你醒了?还要好些时间才能到呢。”

他很轻地应了声。又没头没脑地开口,“戒指…什么时候能去拿?”

“噢…明天就行!”司机车开的很稳,“他们刚打电话来,说制作的金属品类太稀有了,没法替代,只能稍微改了个样式。”

他微不可查地皱眉。也只能这样了。

“先生,还有一件事。”后视镜里司机的眉头皱了起来,“他们还说,里面疑似有一块压缩芯片,藏在金属夹缝之间。”


Fulgur其实从来没说过会送Uki戒指。Uki以为他不懂。

毕竟是生长在niji之中的爱情,再如何呵护也是脆弱不堪。戒指的存在甚至没有定期枯萎的花有意义。

但Fulgur像是总觉得他们能长远。他看不起俗气的钻戒,而是托人剖开了自己的金属胸膛,在用最稀有的精密金属做成的心脏上割了一块,再细密地打磨成圈。

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戒指。但Fulgur给他戴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。

没有求婚,没有音乐,没有多余的情话。套住他无名指的时候就像搂着他接个吻那样自然。

机械人不懂浪漫,脸上还带着任务完成没擦干净的血污。他看着Uki的表情,紧张地开口:“我…戴错手指了吗?”

Uki撑开左手,又合拢。戒指磨得光亮,在手指上跃动着刺痛眼睛。

“没有,”他雀跃地回,“没有戴错。”

这就很够了。


他找人解析芯片时的状态似乎有点过于不对劲,司机在他拨打一个又一个电话的空档从后视镜瞄他,欲言又止。Uki抓着手机,指尖都在发抖。

“…先生,您要不还是休息一会儿。niji的事儿才刚料理完…”司机还是开了口。

Uki望着窗外不说话。就在司机以为自己的话不会得到回应时,他回答了,几不可闻,“niji比起他就是个屁。”

…他因为niji和Fulgur吵过架。

组织不把打手当人。

那一次他扔了花。“你这么不要命的话…我们就别在一起了。”

满天星沾了机械人的血,零落地一大束砸在地上。Fulgur嘴笨,他不会说好听的情话哄人,只能慢慢吻Uki的眼泪。

“…我不该扔他的花。”Uki蜷在车后座上,很轻地呢喃。

“我应该抱住他,告诉他,三天后的任务,他不要去了…在家里陪我,好不好。”

这样他也不会蹲在血肉狼藉的现场,眼泪滴在那一只残破的机械左手上。他爱干净,那一刻却没什么知觉,穿过脏乱的血污和那只左手紧紧扣在一起。

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染了血但闪着光,Fulgur曾经指着它对Uki说“这是另一个我,也会一直陪着你”。

他却一如既往地以为那只是一句蹩脚的情话。

“先生…芯片解析结果出来了,好像是一个机械人的生物资料…”


…Fulgur的死是niji自己干的。这是一个一贯不擅长善后的组织,面对暴露的风险,他们选择投放炸弹,不分敌我,一劳永逸。

这就是Uki这几年拼命向上爬的原因。

niji高层死前痛哭流涕的丑态被Uki看着,紫色的眸子里盈着笑。“炸弹还有5分钟倒计时,想办法挣脱绳子吧。”

他在之后回到现场,飘散的焦糊味儿和满地残肢碎肉让他忍不住干呕。于是也不禁奇怪,他当初是怎么毫无知觉地跪在那儿,一点点翻拣Fulgur的。

…他变成碎片的爱人在生前把自己拷贝了一份,藏在戒指里,送给了他。

“我回去之后会把所需金属清单发给你。”

Uki躺回车后背,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意。

“把生物资料传输进去,托你们…帮我造一个笨机器人。”

Fulgur Ovid。

重来一次的话,给我种一片满天星花海吧。


end

文/糖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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